秤砣、权力与战争好像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几个词,连在一起让人感觉怪怪的。让我用一根线把它们串起来
先扯得远一点,说说汉字。
汉字是象形文字,是我们祖先在生活中由现象及本质的一种思考,同时也体现了先人们的观念和认知,知行合一,互融相同。
象形文字,表意文字,来自于图画文字,是一种最原始的造字方式,图画性质减弱,象征性质增强。象形文字中的符号不仅代表具体对象,还包含主观意味、要求和期望,具有符号所特有的抽象意义、价值和功能。
在字的基础上,由字组词,表达更加清晰的意义、思想、价值,形成词语,由词语再成语句。呱啦呱啦…….
“秤砣”隐喻称“权或权力”,再引申出“权衡之说”、“权宜之计”
这是“秤”,秤由秤杆和秤砣组成。
经过一系列的会意转注或寓意,这个秤砣就演化成了“权”或“权力”。由“秤砣”到“权力”的延伸,包含主观意味、要求和期望,具有符号所特有的抽象意义、价值和功能。
秤砣,可以在秤杆上来回移动的秤砣,寓意为“权”,因此权的初始意义是称重与权衡。它没有固定的、最终的位置。相反,它是灵活的、可移动的和暂时的,就好像秤杆上的秤砣,会根据称量对象的重量而改变自己的位置,以达到平衡。
由“秤砣”移动以求平衡,进而延伸出“权衡之说”。但作为权利,它是权衡利弊的,而不是排他的,或划定界限的,这就造成了原则性的缺失。
排他性对于中国的“权”来说是陌生的。虽然中国思想中也讲究传统规范的规律性(即“经”),但这一概念同样深受不断变化的理念影响。
朱熹主张:长则守经,变则行权。
意识就是:在常规的情况下,人们遵守习俗的规则,但在变化的情况下,人们则要运用“权”。
“权”指的是适应不断变化的环境并从中获益的能力。因此,“权宜之计”是指一种战术性的、灵活的处事方式。
“权”描述的是在某种情况下固有的潜力,而不是一套无论在什么地方或什么情况下都保持不变的规则。在“权”的范围内,没有什么是终极的。“权”的这层含义,不可避免的将相对性和情境性嵌入了中国的权利概念和人权概念中。
儒家学说之中庸
儒家学说,也称为儒教,意欲对应犹太教、基督教和伊斯兰教。最早的人类宗教或崇拜,都是多神性质的,像古罗马帝国,信仰的是多神教,例如最重要的神灵宙斯,代表着天空、雷电和力量;另外还有维纳斯神,是爱情、美丽和花卉之神等等。
我们中国信仰各种神,包括土地神、观音菩萨、灶神、雷公、黄大仙、关帝…….
但犹太教从一开始就是严格排他性的宗教,一神教,只信仰“上帝”,逐渐发展演化,分化延伸出基督教、伊斯兰教,仍然是严格的一神教。我们的“儒教”独树一帜,仍然保持着开放包容,和为贵,中庸之道。
凡事各有利弊,排他性、一神教,严酷专一,延伸出强烈的原则性,在“上帝”或“安拉”的信仰上绝对专一,坚定不移,显现出信仰的坚定执着。儒教以和为贵,持中庸之道,就像秤砣根据情景或称重物来回移动,以求平衡,缺乏了唯一和坚定。
战争
历史上的战争目的无外乎:
1、生存之战,为生存而进行战争;
2、利益、权力之战,为金钱、利益、疆域、皇权等等而战;
3、信仰之战,为维护信仰进行残酷的战争。
在中国的战争是上,从没有有过为信仰而战的战争。
在欧洲:
十字军东征,从1096年至1291年,持续了195年,前赴后继,前后五次,法兰西国王、英国国王、腓特烈二世亲自参与,出钱出力,战死或被俘,那种大无畏的精神,气势磅礴。
那个时候我们国家正在南宋时期,正在进行生存之战,1279年我们大宋终于被蒙古帝国灭国,生存之战失败。
起始于1618年,结束于1648年的“三十年宗教战争”,以天主教和新教的尖锐对立而起,最后以签署《威斯特伐利亚和约》而止,推动了欧洲民族国家的形成。
伊斯兰教分裂为逊尼派和什叶派,也是你死我活,争斗不断,血腥惨烈。现在引人注目的也门胡塞武装、哈马斯、黎巴嫩真主党都是什叶派伊斯兰教,背后都是什叶派大国伊朗的支持。
阿富汗的塔利班属于伊斯兰教的逊尼派,信奉原教旨主义,造成的国家灾难,不忍目睹。
始于欧洲的信仰之战,发展出现代文明,始于欧亚的伊斯兰信仰之战,催生出蒙昧与残忍。
和为贵,战为贵?
秤砣,权力。权力一定要权利服务,肆意妄为,不顾权利,秤砣滑落,砸着脚,一旦感染,也是致命的。